旋轉跳躍_お前に出会えてよかった

概梗：Steve找回Bucky後的某一天晚上

 

============

 

Side Bucky

Bucky在夜晚裡踏著噩夢來到Steve房間蹲坐在他的床邊。

 

Steve側身睡著，Bucky望著他安穩的眉眼，他覺得這樣很好，沒來由地……比痛苦睡去又不安穩地醒過來好——他曾如此，那時他小一點，似乎，更小一點，讓人擔憂，憂慮若是自己闔眼再睜開看不到聽不見他呼吸該怎麼辦，他怕哪天失去——

 

他對上Steve張開的困惑的眼睛，深海一般沉靜溫柔的藍，不似平常的堅毅不拔、認真清亮。接著他才意識到自己的右手輕碰在對方臉頰，下意識地。

 

他以為Steve該更驚訝或是驚恐——他剛回來不久的殺手好友在他的床邊碰他的臉，難說是不是突然想起原來該完成而未完的任務——他沒有。

 

也許只是沒睡醒，或是他溜進來時就醒了，他眼裡的迷茫又讓Bucky困惑了，可他是美國隊長，前項不可能，但後一項也不像——也許世界上的可能還是比你想像的多點——如同還能頂著一張幾乎沒有歲月痕跡的臉相見在七十年之後。

 

Bucky邊想著邊輕輕把手拿開，然而在動作就要完成的那一刻Steve拉住了他的手讓它回到原點，然後給他一個笑容又閉上眼睛——可能認為是七十年前的一個夢，他猜。

 

空蕩蕩的地方有暖流流過，他覺得好多了，不會是全部，但是好多了。至少在這一刻空洞附近的裂痕沒有那麼明顯了。

 

睏意襲來，Bucky難得順著自己的睏意模糊地睡去，也許是七十多年以來第一次，這裡很安全，他想，比記憶中任何一個地方。

 

============

 

Side  Steve

睜開眼睛的時候Steve想這大概是哪個少有的美好的夢。

 

彷彿他置身於七十年前的某些病泱泱的日子裡，Bucky在一旁守著他入眠，早上起來會看到他累趴在床邊的睡臉，傻愣傻愣的。那個時候Steve還不知道未來崎嶇、驚奇的得得失失，他那麼固執那麼倔強，小小的身軀抱著偉大的理想，以為只要勇往直前、只要不愧於心就定能過他想要的日子，以為Bucky會永遠在他身邊，理所當然，以為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；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夢到這樣的場景會是多麼幸福的事情、多麼奢侈的愿想——後來他當然知道了，然而即使再怎麼祈求那個夢境也不曾變長。

 

Steve想抬手撫摸Bucky的頭髮，像每一次夢裡所渴望——以前他不曾做過——即使那從來沒有成功過——他總是在即將觸碰到之前猛然驚醒，然後他會苦笑在半夜強迫把自己塞進另一個夢境裡——然後，然後他觸摸到了——

 

不是夢境……！

 

眼前的人抖動了一下警覺地睜眼，在發現是他後、在摔他出去前穩下鼻息，接著投來一個疑惑的眼神。

 

「你為什麼哭？」那雙眼睛問他。

 

不是夢境，他在這裡。

 

一切都不一樣了，但你還在，你還在。

 

Steve差點失語，就差那麼一點。

 

「我失去了很多很多，但我找回了其中的一個……」

他聽見自己帶著哽咽的聲音說。

「最重要的那一個。」